洛小夕乖乖的依言坐下。
看来,事态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很多。
这个夜晚,似乎比陪着母亲在监护病房里等待命运宣判的那个夜晚还要漫长。
说完她就离座,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走开,陆薄言目光一凛,跟上她的脚步。
已近很久没有这样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了,就好像刚刚做了一个全身按摩,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透着舒服和满足。
哪怕寻不到生存的希望,他也会挣扎到鱼死网破。
“不想!”她灿烂的笑着,开心的说着违心的话,“你当自己是人民币啊,别人天天都要想你?”
不顾合作方诧异的眼神,陆薄言起身:“抱歉,我下楼一趟。”
陆薄言笑着摸了摸苏简安的头只要她高兴,查什么都随她。
她拉着陆薄言就地而坐,依偎着他,沉浸在短暂的安宁里。
走出办公室,医生却又换了一张脸,严肃的告诉随行的警员:“病人伤得不轻,需要住院观察!”
洛小夕叹了口气,手指按上太阳穴,脑海中又掠过那张熟悉的脸,又匆忙把手缩回来,“我不觉得这值得高兴。他们对我有了忌惮的同时,也对我有了期望。如果我拿不下和英国公司的合同,在他们心目中充其量就是一只纸老虎。所谓的‘威信’,也会越来越低,最后他们会完全不信任我……”
陆薄言合上文件,往椅背上一靠,盯着苏简安:“为什么盯着我看?”
这几天为了让陆薄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,她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。就在昨天,她还以为陆薄言签字遥遥无期,可他突然这么平静的过来答应签字。
她的唇角微微上扬,掩饰不住的喜悦流露出来,边低着头回消息边推门走进休息室。
“这些我会帮你解决,你要坚强。”Candy的手按在洛小夕的肩上,轻轻拍了两下,走了。